对上巧巧这一张大圆脸。
正巧，巧巧也是鼻青脸肿。
赫连婉儿还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，听她这么一问，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，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，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。
“你，你是谁？！”
她面色惊恐地瞪着巧巧。
“公主，奴婢是巧巧啊！”
“巧巧？！”
听着巧巧的声音的确没变，赫连婉儿这才放下心来。
昨儿夜里，巧巧回来复命时，她已经熄灯了。
又因自己被百里长约打得鼻青脸肿，赫连婉儿便有些“自闭”，所以不愿意点灯。
不让别人看见她那张脸，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这张脸。
——以免夜里做噩梦。
因此，昨儿夜里并未看见巧巧也让她一般，鼻青脸肿了。
眼下乍一看，自然被吓得不轻。
“巧巧，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？！”
“呜呜呜公主，说多了都是泪……奴婢昨儿夜里不是给您回话了吗？您让奴婢给云夫人送点心过去，云夫人早已起疑，便请了殿下过来。”
说起昨晚之事，巧巧一脸委屈。
如此一来，那张鼻青脸肿的大圆脸，看起来就更加怪异了。
“云夫人派人捉了您养的小猪崽子过去，给那小猪崽子喂了点心，小猪崽子当场就没了。”
巧巧想着，自家公主本就记性不好。
加之昨晚回话已是深夜，公主昏昏欲睡……
昨晚她复命后，赫连婉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，巧巧心里还犯嘀咕呢。
只以为自家公主想必是已经有了对策，所以才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面对她的复命，也才能够如此冷静，一点也不惊慌。
哪知眼下一看……
什么冷静，什么有了对策。
都是浮云！
昨儿夜里她的回答，赫连婉儿压根儿就没有听！
巧巧无语，“公主，您可知殿下大动肝火，当场就险些一脚将奴婢送上西天？！”
她愈发的委屈了，“所以，所以奴婢也才会如您一样啊！”
她们可不愧是主仆俩！
俩人一前一后的，都成了鼻青脸肿的样子。
巧巧吸了吸鼻子，“公主，咱俩可是同甘苦，共患难过了！”
赫连婉儿：“……你的意思是，殿下已经知道，我给那小贱人投毒一事？”
巧巧再次无语。
方才是她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？
但瞧着赫连婉儿一脸懵的样子，像是当真没有听明白她的话，并不是听明白了故意装糊涂。
这下，巧巧也有些疑惑了。
自家公主虽平日里不算聪明。
可这般简单易懂的话，也不至于几次三番听不明白啊？！
难不成，殿下昨晚那一顿揍，将自家公主给揍成了傻子？！
巧巧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头，“公主，您能认出这是几吗？”
赫连婉儿定睛一看，当场“呸”了她一口，“呸！你当公主是傻子不成？这不是二吗？！”
巧巧这才放下心来。
公主没有傻啊……
那方才是什么情况？！
因着赫连婉儿身子虚弱，方才“呸”的那一声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气势，与她这体型一点也不相符……
“你方才惊慌失措，是怎么了？本公主不是，让你去请大夫了吗？”
她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巧巧这才回过神来。
她拖着赫连婉儿到窗边，勉强干净一些，气味也没有那么浓烈。
“公主。”
她赶紧说道，“大事不好了！方才，殿下下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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